《于是和同学的叔叔那样了·一》辽×你
现代pa
“我一会儿让文远叔叔来接我们。”阿蝉在嘈杂的包厢里凑近你,贴着你的耳朵。
你点点头说好,你知道阿蝉有个叔叔,听过但没见过。
阿蝉的幼儿园到小学再到初中的劳技作业都是这位叔叔帮忙做的,做得很好,以至于老师一度想拉着阿蝉去参加市里的比赛。
阿蝉有时候会问你要不要帮你也做一份,你觉得麻烦人家太不好意思了,所以说了谢谢也就拒绝了。
不过你有时候会看着那些精致的小物件想,能做出来这样好看的东西的,会是什么样的人啊。
小学的某次劳技课,刚好离端午节近,老师给你们布置的作业是做香囊。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要给小孩子布置这种很难的事情,明明大人都很难完成这种作业吧。你一边缝着香囊一边这样想着,香料漏了好几次,做得心烦。
房间外,父母在客厅争吵的摔东西的声音也不停地传进你的耳朵里。
心烦意乱的时候针不小心扎到了自己的手指,你看着指尖冒出的血珠发愣。
最后还是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不想做了。
第二天阿蝉递给你一个精致的香囊。
“我叔叔做的,你一个我一个,他说端午节给小孩儿们做个香囊,讨个好兆头。”
你捏着小小的香囊,想着自己的劳技作业有着落了。
“发什么呆呢?到你啦!”有人推了推你的肩膀,你低头看见酒瓶的口子正好转到了你的位置。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那个推你的同学问道。
大学时期的班级团建多少有点令人尴尬,虽然是同班同学但是人都还没认全,你不知道接下里的四年里这种活动还要有多少。
还好和阿蝉分到了一个班,有个熟悉的朋友在身边确实会让你好很多。
你想想刚才他们提出的离谱丢人的大冒险,还是选了真心话。
“真心话多没意思啊,大冒险吧!”不认识的男生起哄道,接下来就是一群人起哄。
多么热闹。
“我自罚一杯吧。”你给自己倒满了一玻璃杯的酒。一整杯都喝了下去,酒精顺着喉管下去的时候很辣。
那次的作业最后你还是没有交上去。那天晚上你把香囊放在了枕头底下,想着阿蝉叔叔说的讨个好兆头。你并不想把好兆头当做作业交上去。
即使后来这个香囊旧了,味道快散没了,你都没有丢掉它。父母在你高考结束之后就迫不及待地离了婚,你在考上大学之后也从家里搬了出来,租了个离学校近的房子,搬东西的时候你甚至也带上了这个它。
“牛啊!”起哄的男生朝你竖起大拇指。桌上的酒瓶再度转起来,你回味了一下嘴里的味道,有点难受。
于是起身想去找服务员要瓶水。
服务员好像就在包厢里,虽然周围脸熟的同学并不多,但是还是能看出来这个男人和你们这群刚上大学的学生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
现在的服务员都长得这么好看吗?
星目剑眉,眼尾微微上挑,鼻子很高,长得有点像外国人。耳朵上带着款式奇特的耳钉。
“你好,可以给我拿一瓶水吗?”你仰起头问这个服务员,他好高啊,你默默想着。
服务员挑了挑好看的眉,然后笑了。
“文远叔叔?”阿蝉走到你们身边。
“嗯,阿蝉。”“服务员”冲阿蝉点了点头。
你才知道自己弄错了,“啊,对不起。我以为你是……”
“没事。”他打断了你,然后目光移向阿蝉“现在走吗?”
阿蝉问你还想玩吗,你摇摇头,于是她挽着你的手走出了包厢,“叔叔你来多久了,刚才没看到你。”
“没多久,看你们玩得挺开心的就没想打扰你们。我车里有水。”
最后一句话是对你讲的,你脸有些发烫,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尴尬。
和阿蝉一起坐在了车后排,一瓶水被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从前座递到你面前。
“谢谢。”你接过水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嗯。”
阿蝉回学校,你回租房,一路上你讲完地址就没怎么说过话了,只是静静地听着阿蝉和她叔叔唠着家常。
他的声音很好听,和别人讲话不太一样,尾音很性感。
你觉得有些热,于是把车窗又往下移了一点。
“我走啦。”阿蝉下车和你摆摆手,又朝着前排喊了句“叔叔再见”。
车里只剩下了你和开车的文远叔叔。
气氛有些尴尬,你拿起手机刷了一会儿,就有些晕车犯恶心,于是还是放下了手机。
只是头晕恶心的感觉没有消失。
“怎么不住学校?”他等红灯的时候问你。
“啊……想一个人住。”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住着,不想再听到任何争吵的声音。
“嗯,挺好的。”好在哪里也没有说,你知道这只是礼貌的寒暄。
然后你们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没想到最后打破了沉默的人是你。
“叔叔……我有点,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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